现场顿时哗然一片。
古玉琛看向人群里的梁婧,对方笑着点点头。
“肃静、肃静!”钱县令高声喊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郑二牛正要解释,古玉琛已经把人证带上来。
“大人,这郑家兄弟确实是中毒后上吐下泻,可是他们的毒不是我们下的,而是他们自己下的。”
来人是和郑家兄弟一起在码头做活的工人之一。
自百安县的码头建立后,来往的船商多了,和府城的距离也仅仅半日多就到,所以来往便利,经常有人从府城贩卖些海鲜到百安县来。
这人和郑家兄弟一起吃过饭,知道郑家兄弟打小就不吃海鲜,因为吃多了会有过敏呕吐的症状。
这郑家兄弟先是在玉清茶楼吃了一堆茶点,回家后便吃了海鲜,然后呕吐不止故意陷害茶楼。一帖药下去两人其实都好了,只是郑大牛却故意讹诈茶楼,才装作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所以,这人不是吃了茶楼的东西才中毒的,故此和茶楼并无关联。
钱县令此时的脸已经完全沉下来了。
他没想到这本是板上钉钉的案子,居然还能翻车。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好判定此案是郑氏兄弟故意讹诈,但二人拿不出赔偿金,只好判决每人三十大板,拘禁十年。
惊堂木一拍,钱县令狠狠地道了声“退堂”。
两旁拿着水火棍的衙役正喊着“退~堂~”,人群里却传来一声厉喝:“且慢!”
钱县令本来抬起的屁股又坐下了,一双豆绿大的眼睛不悦地看着这头,语气暴躁道:“又是何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