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这时,酒楼的小厮将她要的温水和棉布送来, 谢如伊急着给小叶子换尿布,不再同玉琅多说,微微颔首,“我先回房了,公子请便。”
她进去后将门掩上,未看到玉琅打着折扇,对她探究的模样。
方才谢如伊快步走来的时候,风带起她冪篱下放垂落的丝巾一角,玉琅瞥见她弧度优美皮肤细腻的一小片侧脸,再观这女子身形姣好,手指纤细,指节并不宽大,一看就不是做过粗活之人。言谈之间虽然疏离但并不失礼,穿的料子也不是平民百姓能负担得起的。
这该是从书香门第家出来的娇小姐,怎么独自一人在京城住酒楼,连个侍奉的婢女都没有,而且身边还带着个离不开人照顾的小娃娃。
玉琅想不通,兀自下楼去。
谢如伊回房时,小叶子哭得脸湿乎乎的,可怜坏了。她先给小叶子擦擦花得不成样子的脸,再给他洗洗小屁屁换上干的尿布。这尿布是她在房内找到一把剪子后,从一匹棉布上随便剪下来的一块儿。
条件简陋,小叶子只能先这么凑合着,不管怎么着身上干干净净小叶子就舒服了。
而他已经半日没吃东西了,谢如伊干脆把他喂饱哄睡,等到下午小叶子睡醒,她就带着他去酒楼对面的成衣店给他再买几件衣服换洗。
趁着小叶子睡着,谢如伊才吃起酒楼的饭菜填肚子,这时候早过了正常用午膳的时间,她都快过了那股饿劲儿,不太想吃东西,但是小叶子现在吃饭全靠她,没有奶娘可用,她只能为了孩子尽可能多吃一些。
幸好酒楼饭菜味道极好,还不算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