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话说到如此,谢如伊也就顺了太后的意思,“臣妾谢过母后。”
紧跟着跪在谢如伊身后的贤妃眼都直了,她自己的亲姑母竟然赏了谢如伊,那镯子水头好还显肤色,她看中了却一直没好意思跟姑母开口要,这就白白便宜谢如伊了?
对上贤妃望眼欲穿的视线,太后沙哑着嗓子忍不住多嘱咐她几句,“哀家不在,你可莫要惹是生非,好好在宫中辅佐皇后知道吗?”
这宫里,她最放心不下这行事莽撞的侄女儿,都是家里将贤妃养坏了。罢了,等她这次从大观寺回来,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贤妃一听到“辅佐”二字便意难平,姑母说得她就只能在谢如伊眼前儿当个佣人似的,可心有不满,贤妃看着沉着脸的姑母也不敢违抗,弱弱回答,“是,臣妾谨记。”
这宫里她不怕皇帝,不屑皇后,确实实打实畏惧太后的。
太后展颜一笑,可脸部松弛皱纹多,笑起来更是加深了纹路痕迹看起来一点儿亲切感都无,甚至还不如冷脸,“哀家最是喜欢听话的孩子。”
她对着谢如伊提点道:“年宴将至,皇后若是忙不过来尽管使唤贤妃。”
段煜极为失望地道:“贤妃不给皇后添乱就行了!”
谢如伊忍下心中暗笑,点头应“是。”
她也没想着让贤妃帮衬。
太后被驳了面子,无奈的视线落在段煜身上,“皇帝你也要记着哀家常说的话,哀家都是为了你好。”
段煜:“时辰不早了,趁着这会儿天气正暖,母后动身吧。”
太后重重叹气,鼻腔间低哼一声扶着宫女转身上了马车,后方齐齐一声“恭送太后”,车夫驾着马,在前后宫女侍卫的拥簇中,太后出宫了。
等到宫门再次关闭,段煜先起身又扶了谢如伊,对身后众人道:“平身,都散了吧。”
无视众位妃嫔眼巴巴望着的模样,段煜捂着谢如伊的手扶她上了较撵,同行送她回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