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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书黑着一张脸,板正道:“……没有。”

泯王得意一笑,继续追问:“那淑妃说的药,可有办法证明是本王给的?万一是她自己从家里带进宫的呢?”

李尚书被问住,憋着口气不知如何回怼,冷眼看向淑妃,“娘娘,您可有办法证明?”

淑妃失望地扫一眼泯王苦涩地说道:“……没有,王爷做事收尾很干净。”

一上午的审问,眼看就要成功,却卡在了最关键的证据上面。谢如伊不自觉握紧拳头,如果……如果实在是差这最关键的一环……

那就永远幽禁泯王于王府,或者借查案一直关押着他也不是不行,只是难以对外交代,会落人口舌,尤其是段煜可能要背上残害手足的骂名。

段煜也不愿在这个关头功亏一篑,一定还有哪里是泯王没顾上清理的。只要做了就不可能天衣无缝,哪怕是教养泯王的清妃,最后也是没藏好尾巴,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丑恶一面。

一时间殿内是良久的沉默,泯王得意地笑起来,“皇上,没有证据可不能硬往臣头上扣罪名。不如先把臣放回去休养休养,那地牢可真是不好住,多住一日都是亏待臣。”

李尚书虽然潜意识觉得就是泯王不会有错,但泯王的话从头捋顺一遍似乎也没有破绽。是皇上让他查泯王,他才硬凑出这些蛛丝马迹,是淑妃指认才确定,但淑妃是皇上的女人,那肯定是向着皇上多。

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真是皇上要铲除余下的皇室血脉,永绝后患。李尚书是很有经验的老臣子,他能看出皇上不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却也没有理由去否认泯王的辩解。

若真是不能定罪,他不光白累死累活几个月,还得放了泯王,不能冤枉好人。

一时间李尚书无比纠结,几乎要认知错乱。

忽然,淑妃惊道:“京城中子午巷里有一处空旷的民宅,昔日泯王与臣妾常常在那里私会,不如派人去查查,也许有线索。”

“盈娘!”泯王脸色突变,高声喝道。

淑妃反问道:“你不是爱我吗?事到如今我落不了好,你不愿意陪着我吗?”

她脸色骤然变得扭曲,恶狠狠地问道:“还是说,你不过是想踩着我上位,日后风风光光左拥右抱其他美人。”

天知道她在宫里苦苦担心身在千里之外的泯王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好穿暖的时候乍然听说他在外面嫖|娼有多生气,恨不能到他面前撕了几个女人,再把他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