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王跪在地上安静极了,丝毫没有方才张扬嚣张的模样。李尚书又有了底气,吹起两道八字胡焦急地等着去搜查子午巷的侍卫,盼着他们能带回关键信息。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有一个侍卫先行赶回通报道:“皇上,臣在民宅中发现了几处地窖,里面搜出的火|药弹与京郊的残骸一模一样,是同一批产出的。”
“为何去了如此久?”李尚书急道,他在这殿里等得腿都麻了,更怕时间久了又有变数。
侍卫解释道:“那地窖有锁,臣几人废了些力气才弄开。而前些日子臣搜泯王府时在王爷床下的暗盒中发现过一把钥匙,一直没找到对应的锁。臣还去刑部取了钥匙与地窖的锁对比,正好能对上。”
“皇兄可还有什么想解释的?”段煜冷笑道:“是不是要说,钥匙也是朕趁你不在时,差人放在你床下的。”
泯王沉默着不发声,神情是少见的呆愣,似陷入虚无缥缈的幻想中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李尚书上前重重拍几下侍卫的肩膀,激动地夸赞,“好好,真能干!”
这下终于能把泯王的罪行捶死了,就算只有火|药这一个证据,也能让泯王死得透透的,告慰那些惨死的那些贫苦人家。
李尚书迫不及待地亲自给泯王的手沾上一大片印泥,红彤彤地几乎染成了血手的样子,然后重重在供词上狠狠一按,留下一片斑驳的红色手形。
泯王这次格外乖觉,老实的不行,李尚书抓着他的手都觉软趴趴的没力气,这是真的知道自己没戏了,认命!
他顿觉圆满,将供词交给小豆子,“请皇上过目。”
供词被呈上来,谢如伊跟着看一眼,两个红彤彤的手印分别是淑妃与泯王的,她竟然有种诡异的错觉,似这不是供词而是两人的婚书,淑妃与泯王指不定生生世世都要这么纠缠。
“为什么……”
下方传来低沉哭诉的声音,吸引了谢如伊和段煜的注意。段煜将供词还给小豆子让他送下去,问道:“皇兄还有什么不满?”
泯王自知翻身无望,一直以来的积怨全部爆发,“为什么你什么都要和我抢?”
段煜不解,蹙眉问道:“朕与你抢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