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拂衣嗫嚅着,却始终没有回答,反而是萧元贞道:“我信姑姑。”
诸人皆不信她,唯有萧元贞不假思索地说出信这个字,永昌像在海中寻到了一块浮木,艰难透出一口气。
“元贞,既然如此,姑姑同你做个游戏,你若是胜了,姑姑便陪你玩投壶。”
这一出拙劣的戏码,竟让梅拂衣也生了疑心,难怪羊桑止说什么下灵台之难。中常侍久久未来,她总要为自己的后路打算。
“姑姑这里有些话,想传到你父亲的耳里,可又不能让外头的人知道。你若是一字不差同皇爷爷说了,便算你胜。”
她若当真被留在灵台,总要有人把羊桑止的事传出去。永昌不知为何,特意略过了掌着生杀大权的萧崇,转而要元贞把消息传给萧懋。
萧元贞点点头,这游戏不难,不过就是传话罢了,他竖着耳朵听永昌道。
“天师便是羊桑止,若有不明,去问秦女郎。”
当初遇到羊桑止的时候,秦稚也在场,永昌怕说得多了,元贞记不住,故而只是提了这重点几句。
只要问过秦稚,他们便能知晓她如今难处。
萧元贞拍了拍胸脯:“记住了。”
永昌这才抬起头,笑着看向梅拂衣:“嫂嫂。”
梅拂衣别开脸,只觉得自己尚不如元贞,这样与她情意深厚的人不信,偏去信什么鬼神之说。故而她低声道:“元贞向来好胜,殿下怕是要做好陪他投壶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