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几招,秦稚便占了上峰。
“不过如此,也敢学人做打家劫舍的事。”
领头之人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蓦然抬头,眼神里并无凶狠,打量过秦稚,很快又越了过去,似乎是在瞧兰豫。
秦稚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往边上一站,算是将兰豫藏在自己身后。
原本还有些担心今日是场苦战,原来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家伙。不过也亏得她送了兰豫这一程,否则以兰豫的身板,怕是当真要出事,连兰家老太爷都难逃这一劫。
她将手中的金错刀一甩,在风里发出些震慑人的声音,冷笑着道:“还不滚?”
谁知正在这时,她腰侧似被什么钝物抵住,隔着厚厚的衣衫令人心底发寒。
一道带着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属实低估了女郎的功夫。”
是兰豫!
秦稚微微回头,只瞥到鸦青色的一角,在风里肆意摆着。
那随行的小厮手一摆,面前众人敛了兵刃,不声不响站到一侧。
秦稚哪里还不明白,这些人分明是兰豫安排下的,难怪方才都只是冲着她来,丝毫未曾想过要去动兰豫。
“女郎别动。”兰豫将那钝物往前送了几分,倒让秦稚察觉出来,分明是柄短匕,只要再近几分,不说性命,至少能让她无力再战。
兰豫依旧带着笑,仿佛持刀的并不是他,他们不过是在此处闲话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