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今日一日说的话甚少,此刻见人走了,才舔了舔嘴唇,开口道:“未免有些太过凉薄”
崔浔急急阻止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别说了。”
然而即便不说出口,他们心里多少还是有了想法。
宠妃与独女先后亡故,发妻尚在病榻,却急不可耐地带回了个女子,连宫人都能看出如珠似宝地捧着。萧崇老来,未免有些太过凉薄。
可这话心里想的,却说不得。
崔浔往秦稚碗里夹了些菜:“先吃饭,晚些我去看看。”
午后春雷阵阵,细雨沾衣。
崔浔捏着一柄油纸伞,走在甬道上,路过漫漫宫墙,他堪堪行至未央宫。
殿中熏着香,殿门一开一合,免不了有些许渗了出来,崔浔嗅了嗅,清新淡雅,似乎是什么花香。
不过几日,萧崇脸上有了些苍老。
于他而言,老来丧女,始终也算是个打击。
“免了。”崔浔连礼都来不及行,被萧崇叫停在一旁,“今日让你来,是有事想问你。”
“人心浮动,不安于世,实属常事。不过,朕不容有人借人心搅弄风云。”萧崇大约察觉到什么,“这几天的事情,你当真查不到何人在作祟?”
崔浔避开萧崇的目光,一时屏住了气息:“臣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