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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 阿凫 1112 字 2022-10-17

只是崔浔未曾料到,他竟如此胆大,摸进了宫里。

萧崇面上愠色稍退,一时冷静许多,此刻牢牢盯着崔浔,露出个古怪的笑来:“崔浔,事关浮月,你当知如何行事。”

崔浔一时明白过来,既要速速将人捉拿归案,又不好害了杨浮月的清誉,此间如何调度人手,拿什么借口行事,他都需好生思量。

故而他毫不犹豫道:“臣明白。”不必多言,只需将人捉拿归案即可。

如此大事,怕是许久不得空了。崔浔微微叹口气,回到绣衣司里头一桩事,却是命人往隐朝庵跑一趟。

秦稚披着霞光回到隐朝庵的时候,正好被门边守着的绣衣使扑个正着。

“女郎,崔直指命属下前来递个口信,近日有贼人横行,请女郎出行小心,切莫孤身一人行夜路。自然,最好的话,还是莫要出门了。”

那绣衣使瞧着秦稚身负钢刀,全然不似崔浔口中的“柔弱女子”,一时有些怀疑,不过还是将口信一字不差转达。毕竟为人下属,上峰如何交代,他照办便是。

秦稚反手摸了摸刀,只道她明日还约了柳昭明作画,不出门自然是行不通的。何况以她的身手,能在她手里讨便宜的贼人怕是没几个,夜里出行,不必提点她小心,倒是要让那些贼人聪慧些,避着她。

不过面上不露声色,只道:“有劳崔直指记挂,劳动大人跑这一趟,秦稚记下了,多谢两位大人。”

绣衣使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照着崔浔的吩咐,口信传到后,便寻个就近角落猫着,时刻守着这位女郎。故此,他只做转身离去,随即便在秦稚瞧不见的地方,将自己藏了进去。

秦稚见人没了踪迹,脸上笑意一敛,转身进了庵里,去誊抄早早定下的妙法莲华经。

而后几日,她倒是有些有些乖觉,与日头同进同出。青天白日里同柳昭明四下采景,赶在最后一道晚霞前回到庵里誊抄经文,一时安分得过了头。

如此过了四五日,柳昭明所绘渭桥一景已然成形,裱好交到她手里。

“女郎,渭桥景已成,明后日还是歇一歇得好,听闻如今四下捉拿季殊,不大安稳。”

秦稚收了画卷,同刀一道背在身后,颔首:“好,这些日子有劳柳先生了,我先送柳先生过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