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静,优哉游哉赶到的黎随正要开口,只听见秦稚极冷的一声。
“是,过几日便走。”
自此之后,秦稚揣测,崔浔是个知变通的人,应当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果然几日没有来找她。
如她所愿,清静万分,但也没有抄成一本经文。
每一本多多少少都有差错,连主持看了都直摇头,隐晦地要她上些心思。
秦稚难得地笑不出来,抱着一捧写废的经书从殿中退出来,正好遇上来找她的柳昭明。
“女郎这几日脸色似乎不大好,今日某请你吃饭。”
秦稚怕打扰佛祖,与柳昭明退到一边闲聊。
“柳先生赚钱也不易。”
柳昭明递给她一个月饼:“今日不一样,今夜是中秋了,赚钱再不易也不能委屈今日。某请女郎吃饭,夜里还可以去赏灯。”
原来已经到了中秋。秦稚拢拢衣袖,难怪这几日的风吹来,已见凉意,是她这几日过得浑浑噩噩。
秦稚接过月饼,咬了两口,嘴里散开花生瓜子的味道。
“已经中秋了啊。不过赏灯也不必了吧,人多挤着头疼。”
她想都没想,便张嘴拒绝,浑身上下写满了没兴致。
只是柳昭明会错意,以为秦稚久居此处心情不好,于是越发努力地鼓动她同游。
“不挤的,某只带着女郎在边缘一带走一走,若是有机会,再往里走。听说今年圣上还要带着杨夫人同登高台,分撒喜气,女郎若是错过,便很难再有如此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