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其他都好,只是太过心急, 想来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秦稚坦然点点头:“侯府人多眼杂,我不方便过去, 只能托你转交了。”
若是看到的人多了,还不知道怎么传。
崔浔心思活络, 几乎一瞬便明白她什么意思, 倒也不去接玉坠, 只是从位置上站起来,几步踱到秦稚面前。
长臂撑在石桌上,他慢慢俯下身来, 轻声吐出两个字。
“不帮。”
开玩笑,这坠子于母亲何其重要,如今肯易主,必然也是认了秦稚。好不容易送出去,他怎么还会傻乎乎地拿回来。
声音突然凑近, 秦稚本能地反手去握刀。电光火石之间, 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崔浔抬手一按,力道正好, 压制着秦稚无力拔刀。
“嘤嘤, 拔刀作甚。”
秦稚心中大骇, 他如今反应竟如此迅捷么,在他面前, 自己连刀都拔不得。然而时至眼下,受制于人,她只得被迫抬起头。
如此一来, 便是一个极尽暧昧的姿态。她几乎是被半圈在崔浔怀中,不自觉微微朝后仰着。
崔浔本不愿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唯恐把人吓跑,然则接下来要说的话,若不把人压制着,只怕秦稚连话都不会让他说完。
“你既然明白我想做什么,我倒也不妨同你直说。”按刀的手缓缓下移,握住秦稚手腕,带着她松开手,“我心悦你,旧时如此,如今亦如是,我管不得其他除非某日你另有意中人。”
反正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了,尤其连母亲都出面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亦或许是近日秦稚并不大躲着他,才给了崔浔大胆说出口的勇气。
他目光灼灼,念及意中人三个字时,握着秦稚的手微微用力,似乎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