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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 阿凫 1024 字 2022-10-17

秦稚伸手摸上金错刀,低声道:“不是那些事。”

崔浔不解,伸手探向她额头,那天淋雨回来之后,他便吩咐人煮了姜茶,不该有问题。额头不烧,只是有些汗意,看着不像生病的模样。

秦稚有些不安,一时推开他的手:“我没生病我做了个梦。”

原来是被噩梦魇着了。崔浔舒了口气,摸摸她的发顶:“做梦而已,何况梦里都是反着的。今日天气很好,我带你出去走走,明后日就该回去了。”

此间事了,也没必要久留。本该在擒获庄越仁之时,便收整行囊回朝,然而沧州无人可用,只能从邻近州县借人过来暂时主持大局。如此一来,他们不得不等上些时候,顺便彻底清算庄越仁府邸。

秦稚问道:“还是别了,你的腿还是好好养着吧。”

伤筋动骨是大事,何必为了陪她散心拿以后来赌。

崔浔摇头:“我没事。”

小伤而已,哪有陪她来得重要。

秦稚一顿,终于还是下了决心,郑重其事地望向他的眼:“让谭渊去准备车马,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短短几日,已经是她第二回 来东郊了,想来秦牧在九泉之下也未曾料到,从前一年半载能见到的女儿,如今来得这般勤快,还把自己的得意门生一同带来。

马车停在不远处,秦稚提着一壶酒,扶着崔浔慢慢靠近木碑。

草木疯长里,崔浔望见木碑上草草写成的几个字,一时明白过来,恭恭敬敬跪下,一头磕下去,久久没有起身。

秦稚并肩跪下,两人像极了婚仪上的拜见高堂,天地为贺。

“我阿爹活着打了半辈子的仗,到死却背上一个逃兵的名声。”秦稚把酒洒在墓前,“本来没想带你来见阿爹,但是却不得不借你的手对付庄越仁,属实有些过意不去。因而我想在阿爹面前,同你做个坦白。”

秦稚在心里鼓励鼓励自己,道:“我跟来沧州,不是来看什么故人的,从一开始就想借你的手,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