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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 阿凫 897 字 2022-10-17

说罢,秦稚端起脸大的碗,飞快拿勺子舀干净,匆匆站起身来。

“走。”她抓起崔浔的手,急哄哄往外跑。

外头雪渐大了,白茫茫一片,一脚踩下去,有不轻不重的脆响声。

秦稚抓起边上折断的树枝,丢了一根到崔浔面前,挑眉道:“甚久没有同你喂招了,来练练手,看看你是否能胜过我了。”

那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憋在心里只会憋出病来,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想说的不想说的,都在一招一式里宣泄出来。

脚下麂皮小靴一蹬,秦稚直直冲着崔浔冲去,雪片子被她带着的风生生辟出一条空来。

“输的人罚酒。”

总要有些赌注,才有比的意思,秦稚匆匆丢出一句话,横冲直撞起来。

崔浔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轻而易举化解袭来的攻势,却也不出招,只是配合着当个靶子。这些年让也让习惯了,对上秦稚,他半点胜算都没有,那几盏酒喝定了。

果不其然,身上刚热起来,崔浔手里的树枝便落了地。他负手立着,坦然道:“还是打不过你,请女侠手下留情。”

秦稚收手,回里头捧着酒盏出来,笑吟吟递到崔浔面前:“喝吧。”

站在雪里总归不好,两杯酒落肚,崔浔牵着秦稚回了廊下,替她理理额前垂落的两绺发丝。

秦稚仰起头,望着崔浔的脸。大约是酒劲的缘故,玉面上染了些红,嘴唇因为辣而短暂泛出好看的颜色,水润润的。

胜却雪景无数,也不知道碰上去是什么样的滋味。

幼时对崔浔的莽撞一时间又泛了上来,从前现在的爱慕交织在一起,促使着秦稚一时间忘了所有,不自觉踮起脚。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只能瞧见崔浔瞪大的眼,和鼻尖浓郁而缠绵的酒气。

登徒子也不过如此了吧,见着人貌美便不管不顾轻薄,怕是要被人送去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