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颇有些头疼,被架上了如此高的位置,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做了,也不是不敢认,只不过我方才许是昏了头”
这话是越说越不像样了,直至最后,声音越发轻了。
崔浔忍不住低声笑起来,凑到秦稚耳边道:“嘤嘤,今年同我回去过年吧,父亲与母亲很想见见你。恹恹似乎也快定亲了,她大约有话想同你说。”
崔、秦两家是旧交了,崔侯爷与崔夫人也算是看着秦稚长大的,一同过个年也不算什么样的大事。然而放在今日这样的时候说,便有些不同了。
秦稚愣了愣,随口道:“过几日再说,夜深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也不留机会,匆匆跑走了,只留着崔浔在身后看着。
回了房中,秦稚燃着烛火迟迟不成眠,对着阿爹留下的刀发愣。
外头风声越发紧了,没有闩紧的窗子被吹得作响,她起身去拢窗子,却不想陡然窜出个带着猪脸面具的人来,吓得秦稚一激灵。
“喜欢吗?”
声音一出,秦稚倒也听了出来,如此欠揍的声音也只能是季殊了。
下一瞬,季殊揭下了面具,手里把玩着面具半倚着,嘲笑道:“原来以为你喜欢崔浔那样的,也会喜欢这样的。”
他话里话外,不过是在贬低崔浔长得活似猪脸。
秦稚闻言,一柄刀直接架在季殊脖子上。
这人属实欠揍,还当真以为自己依附杨家,便能得好结局?
季殊手里的动作停了停:“至于吗?不就说了他句不好吗,倒也不必如此刀剑相向。就没一回见你,能好好说话的。”
秦稚冷笑一声:“我与你,本便不该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