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门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叩声,伴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表哥,我可不可以进去。”
崔浔与秦稚对视一眼,是乔恹的声音,难道是想通了?
崔浔起身拉开了门,只见乔恹肿着一双眼,端着一盅鸡汤,呆呆站在门边。
“姨母炖了鸡汤,我给表哥送一份过来。”乔恹哑着嗓子说话,却在瞥见身后的秦稚时忽然愣住,许久才开口,“我不知道姐姐也在,我再去端一盅过来。”
秦稚直起身子,连连摆手:“不用,我夜里不喝这些,你先进来再说。”
崔浔把人迎了进来,三个人围坐桌前,面前摆着一盅冒着热气的鸡汤。
“我想来谢谢表哥,为了我的事前后奔走。是我不懂事,惹出这么多,让姐姐和表哥烦心了。”
秦稚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妥,只是习惯性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别人做错的事难道还要你来受罚,没有这个道理。”
乔恹抿了抿唇,眉头从头至尾不肯舒展开来。
实不相瞒,那样的流言对她而言是毁灭性的,换句话而言,除非远嫁,不然再无好人家愿意她进门。
她哭了一日,依旧没有想明白,只是不久前,有人敲了她的窗子,留下薄薄一张字条,替她指了一条所谓的明路。
——与其远嫁,不如为崔浔妾。
不知何人留下的字条,却切切实实让乔恹心头一跳,故而才有了眼下这一趟。
“求表哥收留。”乔恹突然跪下,哑着声音说着在场三人都不舒服的话,“这样的事出来,恹恹名节尽毁。求表哥”
她咬咬嘴唇,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求表哥纳恹恹为妾。”
秦稚愣怔,一时竟不知说什么,还是崔浔怕她多想,赶忙回身看着她,解释道:“我不会的,你相信我。”
乔恹接着道:“我知道表哥喜欢姐姐,我只求一座小院,让我可以躲着,我不会跟姐姐争的,我没有别的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