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闻言,一时有些愕然。她向来知道崔夫人嘴硬心软,对着她的指责不见有多温情,似乎对她处处不满,故而她也能硬着心肠不再喊嬢嬢。
然而却不知,在遇上旁人指摘时,崔夫人竟如此回护她。
里头的人话说不到一起去,只听得俞夫人重重哼了一声,再无说话声响起。
秦稚一时心潮波动,拉起乔恹往外跑。
崔夫人的话依旧在心头缠绕,道旁梅花也无甚吸引力,秦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去何处,只是觉得如此跑一跑,似乎会松快许多。
只这一跑,便正好撞上送客回来的崔浔,捏着一枝梅花枝,正往这里慢慢行来。
“嘤嘤。”
崔浔刚刚送走俞家郎君,想着秦稚住进新的地方,添上一枝梅花,也好多些雅趣。故而他特意绕了路,挑了开得最盛的一枝红梅,想着送去给她。
没成想却在半道遇上了,还与乔恹牵着手跑得飞快。嘤嘤倒也罢了,跑几步算不上什么,后头的乔恹显见吃了苦,脚下踉跄,累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他出声道,“你看,恹恹快跑不动了。”
秦稚猛地停下脚步,松开紧捏着的手。不知为何,她听到崔浔的声音,鼻尖越发酸了,眼眶还泛了热,突如其来的委屈,也不知是为何。
乔恹万分感激地望向崔浔,伸手理理碎发,气喘吁吁道:“方才方才我们去见了俞夫人。”
崔浔微微皱眉,秦稚的反应看着像是受了委屈,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然而乔恹又不肯继续说下去,只是抱着匣子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