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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进院,穆陶陶站在小凳子上,一边贴年画一边开心的喊道:“老祖宗。”

闻言,太皇太妃笑容堆满了脸,望着她踩的小凳子,一边回头看她一边没放手中的活,担忧道:“你专心贴画,小心点。”

江覃坐在石椅上,见太皇太妃进来,她还没来得及请安,便被穆陶陶抢了声,她愣了一下看着太皇太妃与穆陶陶相熟的模样,心中竟冒出了点点酸涩。

过了片刻,太皇太妃走近石椅旁,江覃才柔声唤道:“覃儿给姨母请安。”

太皇太妃打量着她,片刻后便湿了眼眶,走到木轮车旁边抱了抱她,“覃儿路上辛苦了。”

江覃心头骤然间涌上许多酸楚,但今日除夕了,万不能落泪,她吸了吸鼻子,柔声回道:“不辛苦。”

太皇太妃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许久才放开她,。

在一旁坐下后,才柔声道:“让我看看你的腿,现在可还疼?”

江覃未动,“已经快好了,姨母莫要担心,表哥让石大夫给我包了草药,丑得很。”

太皇太妃摸了摸她的秀发,听她这话打趣道:“你这孩子,草药有什么丑不丑的。”

江覃长得像她的母亲,恍惚望去与太皇太妃也有些相似,此次让江覃来京城,主要也她因为守孝失了姻缘,这年纪也大了,母亲也去世了,实不好议亲,让她到身边来,还可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穆陶陶贴完年画从椅子上下来,回头看太皇太妃眼含泪光的抱着江覃,她的脑海中里忽然就闪过母亲的身影。

她听闻表小姐是因为母亲去世守孝,原来的未婚夫喜欢上了她人,所以退了亲事,所以太皇太妃才接她来的京城。

太皇太妃对江覃的心疼跃于脸上,溢于眼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有些伤感。

不仅是因为父母都已去世的缘故,而是她的脑海中不知为何会生出一丝不太应该有的念头,侯府夫人,也就是她的母亲,永远对她笑意盈盈的,一次也没有责怪过她,可在她的记忆中,好像也没有怎么抱过她,祖母外祖母姨母,好像都是。

猛然回神,她被自己心头的想法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