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进侯府后门的长巷,便看到她抱着盒子与秋月走出来。
刚出来,秋月先看到的霍砚徵,她低声道:“郡主,摄政王怎么来了?”
她回头望去,见霍砚徵站在巷子口,距离有些远,看不清神情,她没有回避,对秋月说道:“ 你们先出去,在外面等我一下。”
车夫先赶着车出去了,穆陶陶才朝着霍砚徵慢步走了过去。
他也迎面走了过来。
走近了,她看着他红了的鼻尖,眼圈猩红,像是在冷天里跑得急了被冻的模样。
她正想福身行礼,胳膊便被他一把拽了过去,扑到他怀中,被他紧紧的抱住。
穆陶陶推了推他,没推开,却抱得更紧了,越发的动弹不得。
她僵硬的站着,想着那盒子里穆望秋留下的信,尽管他的怀中很暖,却暖不了她已经放凉的心。
“皇叔怎么出宫来了?”她低声问。
霍砚徵感觉像是幻听,她昨日还一口一句摄政王,她昨日还说,待她什么时候能把他当一个长辈了,她再唤他一声皇叔!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放下了吗?
他缓缓的放开了她,怔怔的望着她,看她眼圈通红,应是刚才哭过了,眼睫还湿湿的,他伸手想要替她擦拭,却被她轻轻躲开了。
“你准备就这么悄悄的离开京城,都不想与我说一声的吗?”
穆陶陶垂着头,柔柔道:“我以为皇叔早就知道了,就没去特意说了。”
“我如何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