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钱典吏无奈领命,随即怨毒地瞪一眼李谦,当即便准备退下。李谦却是得理不饶人,在他身后不咸不淡地补充道:“小祝的医药费你得给我全包了,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噢对了,殴打两榜进士这事儿,还不算完。”
“你------”
钱典吏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一直就忽略了的一点,就是双方身份不对等的问题。现在可算是让人家给拿住了命门,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当下只好颓丧地道:“小人明白了,还望李师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小人一马。”
“呵呵------好说,好说。”李谦很是大度地摆了摆手,而后又朝他展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和煦的微笑,再次开口道:“还有------”
“李师爷还有什么吩咐------”
钱典吏面色一紧,生怕这只“笑面虎”会再提出什么过分苛刻的要求来,自己又不能不答应------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钱令史有事就先忙去吧,冰窖的钥匙借我一用即可。”
“------”
钱典吏闻言一阵愕然,早知道,就不该在此事上多加刁难的------他十分听话地交出了一大串钥匙,然后灰溜溜地去了刑房------
待他走后,王知县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目光看着李谦。
李谦猜不透这道目光的含义,心下有些发虚,只好干笑着扬起了自己手中的钥匙:“呵------这天也太热了些,所以我想取些冰用,东翁也要来点儿吗?”
王知县摇了摇头,说道:“先生想用,和本县打个招呼就是了,何须为此大动干戈?”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没敢为此跑来烦扰东翁。”
“嗯,先生身上的伤势如何,适才怎么没让大夫给看看?”
“些许小伤而已,自是无碍的,东翁无须为我挂怀。”李谦随口答了一句,便拱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