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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排衙时,王知县发现,钱典吏竟然缺勤了。
他是位十分迷糊的县老爷,整件事情都是李谦等人在谋划,他所能知晓的环节并不多,因此当他小荣告诉他,今日便会有结果后,他本来是很高兴的,结果------
这姓钱的居然没来!
王知县分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尽管小荣一直在劝慰他放宽心,事情已经水到渠成,耐心等待结果便是。他却仍是心怀忐忑,甚至是有些焦躁不安,又不知该如何排解发泄如此情绪,便只好在签押房里来回不停地踱着步子,一颗心却是提得老高------
为了能更快得到确切的消息,又对这县衙里的其他人都不太放心,王知县早早便将小祝给打发去了门房。可直到日上三竿时分,门房那边却仍不见有消息传来时,王知县终于忍不住了。
“荣师爷------”
“东翁莫急------”
小荣有些无奈,正要再劝时,王知县却是一脸担忧地问道:“你说------这钱典吏,他会不会倒向户房,将咱们查出账目的消息给透露出去?若是张富得知此事,怕是会想方设法抹平了账目呀------本县更担心的是,若他发现无法抹除所有痕迹,决心要与本县拼个鱼死网破的话,咱们又该如何是好?”
“东翁------”
“师爷何以教我?”
“呃------我的意思是,东翁你就莫要担心这个了,钱典吏他不可能会倒向户房!”
“可本县还是感到有些不安------”
“------”
正当此时,廊下传来了祝振东的声音。声调振奋异常,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倒是让屋内俩人心中悬着的一颗石头落了地。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