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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会对功亏一篑的事情念念不忘, 江琰想如果那天他再忍一会, 咬紧牙关死扛到底, 是不是他的考试就能过了。

江琰又梦见了他遗憾的瞬间,当然他不知道是梦境, 也不知道他此刻的疲劳源于睡前的运动,以为重考的时间到了,却在关键时刻昏昏欲睡。

考场上的车里,教练坐在副驾驶, 轮到他挂挡。

不能被教练发现。江琰握着变速杆,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不得不一直握着, 来使教练放松对他的严防死守。

不过今天的变速杆感觉不太好,考试这天摊上一辆破车,江琰保持镇定, 手上松了些力, 以防握得太紧, 变速杆不受控制。

他轻轻动了一下变速杆, 可能是他的手太热,变速杆也带上了他的体温,他不断调整着,然后——

“江、琰!”

耳边骤然的呼唤将江琰叫醒, 他睁开眼——

床上, 他身旁躺着他的师弟, 他的左臂压在对方胸口, 右腿横在对方腹部,刚才他右手握着的“变速杆”根本就不是什么变速杆,而是……

“你做的什么春梦,要不要说给我听听?”沈鸢在系统帮助下减轻了他受到的压力,睡得还行,直到那种不可名状又不可描述的感觉,瞬间由某点席卷他的全身。

在沈鸢睁眼之前,他以为这一晚上做的是春梦。他并没有设想过,江琰会对他正常的生理现象下手:“还是说你的变速杆长在我身上?”

“对不起……我……我……”江琰收回胳膊腿,面对沈鸢不断后退,一不小心“扑通”摔到地上。他连滚带爬起身,连去哪儿都不知道,拖鞋也没穿,慌不择路钻进洗手间。

江琰拧开水龙头,不停洗着脸来快速清醒,揉了揉刚刚撞到床边的手腕。他一定是疯了,这已经不属于睡相差的范畴,明明是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