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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有不小心碰到别人手的,也有碰到脸的,还有碰到头的。怎么了?”缪滔了解江琰这个人,有的问题不来个漫长的铺垫,江琰就不会说真正想表达什么。

“如果不是碰,是摸呢?”江琰又问。

“不小心?我摸人从来不存在不小心一说,要么不摸,要么故意摸。”缪滔收回即将失控的话题,“你又想摸谁啊?”

“我直接说吧。就是上周的事,前一天……”再委婉下去永远不能进入正题,江琰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缪滔被可乐呛到了,鼻子发酸好不容易缓过来:“……你是在向我秀恩爱吗。”

“我想问你,他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给个分析。”

“他要是真觉得你恶心,早就开骂了。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当时是什么感觉?由外到内的那种。”

“我怎么知道?”事发突然,江琰只记得那天的自来水多么冰冷,全然忘记他存不存在缪滔所说的“感觉”。

“别嘴硬了,你已经不是直男了。难道你潜意识里不是怕他不理你吗?朋友之间把话说开不好吗,像你这样瞻前顾后的,不像单纯把人当朋友的样子啊。”其他几个直男看不出来,缪滔却能看穿,他那位师弟在江琰动手时,眼里的不是抗拒,而是即将控制不住、因为不得不压抑而产生的回避感。

“你这话说的怎么跟我不是处男了一样。”江琰听缪滔一说,刚放下的心忽然又提了起来,“完了,我之前和他说过我有女朋友!”

江琰的谎言一串一串的,缪滔震惊于他瞎掰的勇气,即使全校没人会信,他也照说不误。缪滔问:“你哪来的女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