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人就要做无耻的事,这不是很符合吗?如果你没骂我下贱那句,我就会马上放你走。”沈鸢倒了杯茶慢慢喝着,“现在呢,就要再等两个时辰。”
沈鸢点起一炷香来对照着时间,霍池冰起初盯着香看,后来闭上了眼睛,那漫长的时间让他无法再去看它,就像凌迟一样。
霍池冰脑中满是他烧毁的画,画中所发生的事情随着他的臆想,整个过程渐渐明晰,原来那画并不是狐妖的意淫,而是完全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只要他开口服软,就……
他不能向狐妖屈服,那只会让他在以后斩杀狐妖时平添屈辱。霍池冰双唇紧闭,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说出任何一个字。
一炷香燃尽,沈鸢顿觉无趣,他再次走到霍池冰面前,俯身亲了一下霍池冰的脸:“道长,你骂我的我记住了,希望下次再见时不要做出自相矛盾的事才是,那时候就不是在梦里了。”说完,他飘然离去,不知所踪。
霍池冰坐起身,夜色深重,窗外几声鸦叫,他身处黑暗中,另一张床上的沈鸢睡得正熟。他想过去看看,可想到沈鸢和狐妖长得一样,一股奇异的羞赧之情涌上来,他便下了床,找出备着的安神药材,到厨房煎药去了。
还好是梦。
第二天一早,霍池冰刚醒,沈鸢端着铜盆进了屋:“道长,来洗把脸吧。”
霍池冰在内心说服自己,沈鸢和狐妖只是外表一样,内里不同,且前者是人后者是妖,品性可谓天差地别。他勉强直视着沈鸢:“多谢。”
沈鸢看到霍池冰不经意间通红的耳垂,摸着脸问霍池冰:“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霍池冰拿过毛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