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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对了,我看他正有此意。”警察带走现场物证时,里边有一块手帕,和沈鸢给裴凛的一模一样,一看就是苏睿想调包好感度道具手帕用的。

下午警察到校医院找裴凛了解情况,问询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钟沈鸢到校医院看望裴凛。

“学长,我是不是伤得很重?”裴凛颈部骨折,他平躺在床上轻声问沈鸢。

“别乱动,会好的,不会影响你以后日常生活。”沈鸢见裴凛神志清醒,面色正常,从医生处了解到裴凛的骨折没有伤及神经,松了口气,“是劫持者把你打伤的?”

“不是!”裴凛用目前他所能发出最大的声音否认,“是苏睿打的。”

裴凛做笔录的时候才从警察那里得知,劫持他的人屡次挂科,留级重修,刚被校方开除,自杀之前想带着其他人一起下地狱。

他上次看夜景被困楼顶,后来脚又受伤,痊愈之后终于能二登双子塔,在白天没课的时候登上楼顶。楼边站着一个人,裴凛担心那人轻生,走近想和对方聊聊天。

“你怎么了?”裴凛问那人。

那人借口听不清接近裴凛,趁裴凛不备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松开胳膊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刀。

“你最好老实点,乖乖听我吩咐,要不然我现在就推你下去!”那人推着裴凛移动到楼边,威胁他不让动。

劫持者不知道如何彻底制住一个人,裴凛捏住劫持者手腕要卸掉对方手中的刀子,苏睿的一记闷棍却重重打在他脖子上,骨裂的声音传来,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没办法在不移动脖子的情况下移动身体,更别说站起来,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沈鸢听了裴凛的讲述,苏睿的反常行为必定是为了攻略,机关算尽未能如愿。躺在病床上的裴凛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被迫戴上伊丽莎白圈,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沈鸢想摸摸他的头,因他的伤最后也没下手。

护士告知沈鸢到了病人休息的时间,沈鸢准备离开:“那我先回去了。”

“晚安。”裴凛眨眨眼睛。他知道没解决劫持者时,为避免惊动对方,只有等警察赶到才能解救他,又听对方出言威胁学生不许报警,所以他颈部受伤倒在地上的时候充满绝望,不知道要躺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救他。

颜星照顾人的水平令他后怕,裴凛阻止了颜星前来照顾他的请求,住在校医院等待出院的那天,也没向任何人倾诉他的疑问——苏睿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一见到苏睿他就没好事?

与此同时,苏睿在警察局打了个喷嚏,应该不会是有人想他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