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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琰的伞从左手换到右手,两人由并排变成面对面。他低头看着穿的白色卫衣, 一滴水都没溅上, 又看着沈鸢的衣服:“你这外套是不规则拼色的吗?挺酷的, 一块深色一块浅色。”

江琰的眼镜后天才能取, 看不清正常,沈鸢不想解释,答道:“嗯。”

江琰顺手摸了摸牛仔外套上“拼色”的部分,手触及之处一片湿冷, 是雨水浸湿变深的, 不是拼色, 右肩和袖子都湿了。

他没发现的话, 不知道还要这样淋多久。江琰拿着伞,伞面整个倾向沈鸢:“你这人怎么撒谎啊?我淋点雨又不会有事,至于先考虑我吗?”

沈鸢没回答,答案不过三个字——我乐意。

外边没人,能当他们是一对的人更是不在,沈鸢的声音掩藏在雨声里:“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摸点什么就手痒啊?”

江琰想反驳,但他想起看过的一个段子。

这个段子说,当有人问一个陌生男人“你是攻还是受”时,直男通常会没节操地回答“我当然是攻”,反而gay更倾向回答“我是直男”。

江琰得到了启发,面对类似的问题,他应该学习无节操的答法,而非认真争辩一番。他坦然答道:“对啊,我就是手痒,只要是手感好的,我都喜欢摸。”

沈鸢问道:“你摸我也是因为我手感好?”

预想中的对话没能由他终结。“是”和“否”两个选项都是大坑,前者莫名……色情?后者则说明他另有目的,还不如前者。江琰硬着头皮答道:“是啊。”

沈鸢脑补出无数个画面,再次将伞面推到江琰那边:“嗯,我记住你的话了。”

“你要做什么?”直男没节操起来可是很恐怖的,江琰警觉地后退一步。

“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我们的‘直男’紧张成这样,好没劲哦。”沈鸢往前一步,“你要是真心疼我,我们就往回走吧,我衣服还湿着呢。”

江琰耍嘴皮子不成却落了下风,只得说:“我心疼,我心疼,我们回去吧。”

途中沈鸢抢到了伞,江琰多次抢伞失败,拉着沈鸢想让他走进伞内,结果两人一边谈论着专业课,一边拉拉扯扯一直到楼下,光看动作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吵吵闹闹的小学鸡。

他们住的这栋楼不大,总能见到熟人,江琰停下脚步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