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冲完澡后换好睡衣，打开投影重温他们的录像。睡衣上的图案是他们亲手画的，霍池冰给沈鸢画了一只红色的狐狸，沈鸢给霍池冰画了一只豹，是独一无二的情侣款。

在vcr开头是他们公开恋情当天的微博，配图中沈鸢和霍池冰并肩坐在钢琴旁，相视而笑，眼中只有彼此。

沈鸢按下暂停：“我好喜欢这张照片，如果要我选出人生中最重要的几张照片，它一定在其中。”

当初他们公开，很多人好奇他们的感情是如何产生的，把那几个月的采访补了一遍，最后认为他们能在明里暗里说完对方之后选择在一起，一定是命中注定的真爱。

命中注定这点，确实没有说错。

他们拍结婚照的时候在琴房又拍了一张，挂在他们所有的家里。霍池冰拍了拍沈鸢的腿：“我也很喜欢，以后我们每年都拍一张怎么样？全贴在墙上，见证我们白头偕老。”

“好啊，每年都拍。”沈鸢按下播放键继续。

另外一组结婚照中，霍池冰如愿以偿扮成了沈鸢的风格，化烟熏妆戴长耳环，在他们开的夜店中成功凹造型摆拍，沈鸢的钢琴家造型，则是在霍池冰演奏会彩排时用剧院场地拍的，均由对方亲自掌镜。霍池冰还想再来一次这种互换，最好多来几次，每年都来：“那我们互换造型的照片也要每年都拍。”

“好啊，我也想看看你七八十岁时，穿皮衣弹贝斯的样子，一定是个酷老头。”他们还拍了好几套主题，沈鸢觉得每年重拍一次好像也不错，这种一年年变化的照片，刚好记录他们携手走过的余生。

“但是我有个要求，不能拍那个。”沈鸢的“那个”指的是霍池冰特地托朋友还原的、被他压箱底两年的洋装。为了圆霍池冰想看他女装的心愿，他再次按照小时候的打扮和霍池冰拍了几张，这属于高度机密，严禁外泄。

“嗯，不拍。”霍池冰看着投影上播到沈鸢领奖的片段，同步背出熟记于心的获奖感言，“我还要特别感谢我的爱人霍池冰，他给了我无尽的创作灵感，是我音乐上最诚挚的知音，是我生命中的阳光和空气，是我世界中和我相伴、照耀我的最灿烂的恒星。”

大部分的采访他们都能倒背如流，在家里也会抢先接下句。沈鸢对霍池冰说：“我们都结婚了，等我们再次环游世界，想做的事情就差一件，接下来终于可以准备我们的晚会合作了。”这两年的假期他们没参加任何晚会表演，或是出国度假，或是待在家里放松精神。就这样，愿望清单中只剩下晚会这最后一件大事。

“哎？”霍池冰快退到几秒钟前的片段，“你看，我们肩膀上落着蝴蝶，当时我们是不是没注意到？”

“我看看。”这是沈鸢在玻璃房里向霍池冰求婚的片段，演唱会上求婚他们早就经历过了，这次选了私密又温馨的方式，在双方父母都在场时完成这一项。按照两人的喜好，种植的花朵以玫瑰和鸢尾为主，平时会引来蝴蝶。

“真的是，恰好停在同一侧，这样的巧合是天注定吧，连上天都在祝福我们。”沈鸢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