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要求无望,至温露出绝望的神色,猛地从床上跳起,扯掉针头,抓过诃奈期,把针头顶在他的颈项处。其他人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了。
“你冷静点!”猫姚哄道:“有话好好说!”
至温凄厉的喊着:“让我女儿过来!我要见她!否则我就划破他的喉咙!”
到了这时候,闼梭出奇的冷静,他缓缓说道:“你以为你手里握着的是尖刀还是枪?”问完这话,也不等回答,出其不意的一把扣住至温拿针的手腕,往外一甩,然后把诃奈期拽到自己身后,直接扭着犯人的胳膊按在地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诃奈期躲在男人瘦弱的身后,看这人勇毅果敢与那副娇小身躯截然相反,心里的某一处好像被悄悄撬动了。
电光石火之间,闼梭就解决了问题,他朝自己还在发呆的属下们,一挥手:“拷上!”
大卫赶紧上前,用手铐把至温拷在了床和手腕之间。
猫姚问诃奈期:“医生您没事吧?”
诃奈期摸了下脖子,有一道轻微划痕,出了一点血,闼梭回头瞟了一眼他,没说什么,转身对属下们厉声道:“犯人不用手铐锁着,以为他们是小绵羊吗?”
几个人低下头,大气不敢出,闼梭扫了一圈:“今天写份五百字的检讨,明天交给我!”
他们强忍着想骂娘的冲动,继续低着头。
可能其中最无辜的就是大卫,但他也没为自己伸冤什么。
经过这么一折腾,至温的伤口出了血,诃奈期查看了下他的伤口,所幸没有裂开迹象。
看一切恢复正轨,闼梭看了看表,在几个人身上辗转一圈说道:“今晚,猫姚和栖北、零留下守夜,大卫回家休息。”对这种安排,几人面露狐疑,但是没人敢当面质疑出声。
闼梭走出病房,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不断地揉着眼眶。等诃奈期走出病房的时候,视线正好与男人抬起脸的撞上了,对望之际,闼梭站起了身:“您没事吧?”
“没事,消毒就好了——”他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表示并不值一提。
“是我看管不力,让您受惊吓了——”
“您不是也救了我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