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吸引诃奈期目光的是上面标注的地点——撒母耳医院,产生了浓厚兴趣:“我们医院?”
“死者是你们医院的病人,急性心脏病入的院,隔日就死了,诊断结果是突发心源性猝死。”
“这种死亡原因在急性心脏病方面很常见,急性衰竭或者恶性心律失常——”摊摊手,从专业角度看,这份死亡报告并没有异常:“疑点在哪儿呢?”
闼梭一双眸子紧紧放在诃奈期身上:“问题是这已经是一年内的第三十八起了——”
“医院每天收治病人很多,因为死亡原因相同也没什么,毕竟撒母耳医院是比昆国规模最大的医院,人们慕名而来诊治——”
打断了他的话,闼梭咬住下唇,说道:“问题是这二十八起死亡案例都发生在同一位主治医生身上——”
诃奈期把视线放在闼梭被咬过后微微泛白的下唇上,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些小动作有多诱惑。
“哪个医生?我可能会认识。”
“你真的认识他,他和你还是一个科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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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诃奈期拿出车钥匙,闼梭这才去看表,早过了八点。
“是我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我送你——”当闼梭回应他时,才发现自己竟埋在资料中忙了很久,完全忽视了眼前这个人,心中有愧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诃奈期并没有因为男人的冷落而神情不悦,相反,一双眼睛像是刚打过亮油一般,闪着微光。
对于诃奈期来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的、甚至单调的看着这个男人,就已经是种逾越了满足的幸福——这种幸福很独特,又很孤僻,只有闼梭才能给他。
闼梭反省了一下,自己的确是一个一旦投入工作就不管不顾的人,可是也从未因为忙碌而这么长久的忽视过谁。把谁扔在一旁,自顾自的忙着,这种失礼从没发生在他这个得体的人身上。
为什么有别人在场,他依旧可以专注于自己?最可怕的是,这一切让他觉得自然而然,没有半点不适。他想了许久,在混沌中,似乎刚抓住要点,被诃奈期的声音喊住了。
“你开车了吗?”他迅速说完,接着立即查看男人的反应,不出所料,闼梭挠了挠头,猛然想起他把车停在医院的车库了,撒母耳医院是市中心地带,堵车是家常便饭,自己走得急就索性坐得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