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犹昔歪头一笑,双手恭恭敬敬递上杯子:“特意为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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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仅负责五个床位病人,比正常主治医生少了近一半,闼梭翻阅着淼淼的诊疗记录,一本子的病人,活下来的没几个,也是奇迹般的存在。
“这样的人叫什么医生,不如叫杀手——”栖北捂着腮帮子,眼睛消了肿,可腮帮子还疼着,一早上说话都含混不清,猫姚听了半天,才搞明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闼梭把所有死亡的病人的资料递给零,吩咐道:“看看有没有这些病人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以前也没发生过这种死亡率,是不是去年发生了什么?”猫姚提出想法,闼梭立即采纳了,赞同道:“嗯,应该去仔细查查这家伙,你和——”他瞧了瞧青脸的大卫,和余肿刚消的栖北,然后转了方向,指了指猫姚和零:“你俩去查一下他去年的活动轨迹。”
“我俩呢?”两位伤残人士倒也奋力,大概是昨晚的教训,令他们对淼淼恨之入骨,想要早一点把对方绳之以法,所以比平时积极了些。
“你俩跟我去一趟撒母耳——”后面的话闼梭没说,猫姚替他说了:“让诃医生给你俩上点药。”
“您去撒母耳做什么?”
“会一会这位淼淼——”他半眯的眼睛倏地睁大,放出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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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撒母耳医院胆敢吸烟,还没人管,这样的嚣张,只有淼淼能做到。查完房之后,在二楼缓台,点上一根烟,那些好的坏的情绪也随着烟云渺渺,散了。
“原来少爷穿上白大褂,就可以不守规矩了——”一个磁亮声音从背后响起,如果不看脸,这种发音特征更像少年人,淼淼觉得熟悉,转过头,透过烟火,朦胧间只见一个子不高的清瘦男子缓缓朝自己走来。
当他近了,才看清闼梭那张精致到发指的五官。淼淼以为这人会是那种受了挫折就能打击后撤的类型,今天看来不是,往栏杆上一趴,像伸了懒腰的猫儿:“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谁不是戴着面具过活呢,大司法——”
闼梭暗自吃惊,原来这人认出了他,昨晚在酒吧当做不识,转念一想,倒也复杂起来:“男色少爷,淼医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他轻舔唇角,轻佻的猫眼朝闼梭微微张开:“怎么?对我有兴趣?”
“兴趣大了——”闼梭垂眼,嘴角划出一段优美弧度,他本人是从不知晓个人魅力这种东西的,但这一低一笑,立即勾起了淼淼的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