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丈夫啊,您不是说——”诃奈期立即停下话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闼梭他爸爸已经去世五年了——”
终于,她的心智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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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他是怎样的人?”诃奈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随便扯了一句。
她想了想道:“是个恋旧的人,闼梭工作以后,家庭负担已经不重了,他始终不肯搬家,就想住在这里,和老街坊们在一起。他说,这老楼,就像他的老战友,老朋友,离开了,住哪儿都别扭。”
“这么说的话,大司法也是恋旧的人了——”
“他啊,也是吧——”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也不知道闼梭他在你们这些同事眼里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有点严厉?其实他内心很脆弱的,外表强势糊弄人的。”就像很多家长一样,她也在背后吐槽自己的孩子,可是怎么听都是满怀爱意的。那种听着像是腹诽的话,也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做解释。
就算官居高位,也会住在父亲遗留下来的老房子里,这样的闼梭,不止是脆弱和恋旧,更多的是他对这个世界的种种不舍。
车行至闼梭家楼下,就算下着雨,这些街坊们还是打着巨大的遮阳伞,坐在一起闲聊着,看见他们,冒着雨跑过来,问道:“颖闻嫂,回来了?”
“多亏了闼梭的这位同事,年轻人,特别懂事。”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诃奈期:“孩子,今天在我家吃饭吧——”
与闼梭截然不同的体温,他妈妈的手很暖。
“好。”
街坊们也你一言无一语的说着:“这孩子真好,我们说让他去找你,就去找你了,开着这么贵的车,在农贸市场也是不容易——”
“颖闻嫂你这样不行的,还是找个护工吧。别让孩子操心了——”
诃奈期也觉得奇怪,以闼梭的性格怎么能放任总找不到家的母亲一人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