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手机,乖巧点头:“是啊。”
看他认真的在给自己手机号标记名称,刚刚的不快也烟消云散:“明天淼淼的葬礼,你会参加吗?”
“医生会参加吗?”
“没什么急诊的话,肯定会去的。”诃奈期轻松说道。
诃奈期的轻松触动了闼梭,因为全力救过淼淼,所以这人不用对淼淼的死太过内疚,就连态度都是自如的,而他就没那么容易轻松面对了。
“那个廉安会来吗?”诃奈期又追着问了一句,这话立即让空气冷了下来。
“我不会同意。”闼梭断然否决。
“你说,男人之间的爱情是不是比男女更缺乏安全感?”
“安全感么?”闼梭想了想,这个问题他一定以前没想过,头一次去细细琢磨的确是困难了些,过了一会,他开口道:“情深,不问性别。”这话说完,自己也觉得太过矫情,笑了。
其实,那时,诃奈期并不期待闼梭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言论出现,也只是有感而发,但仰头看向不知哪里的闼梭,让这个初尝男同滋味的直男,心漏掉一拍。
“如果拥有你爸妈那样的神仙爱情,男女都无所谓了——”为了掩饰自己失态,诃奈期急忙换了话题。
“婚姻么,门道更多吧——”闼梭顽皮一笑,加快了脚步。
他说了什么,诃奈期没听清,只为这一笑,差点停了呼吸。
那是某一个清晨,阳光毫无保留的大方,也许它们落在了树叶上,也许掉在了他的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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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去,你就让他去呗!置什么气啊!法官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只看证据的,廉安没签字,你说了什么都是废话——”
去巡访司取档案的时候,正碰上了闻西行,看来猫姚没少跟他打自己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