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颓废模样,帛犹昔说道:“手术挺成功的,人早醒了,还能床+上办公呢——”
这话让诃偿息紧绷的弦总算松了。
“诃奈期真没用,连我的小傻子都护不住——”使劲埋怨着哥哥的无能,诃偿息手指抠着长椅上的泥点,好像那个泥点就是他哥,只有抠除才能痛快些。
“你又不在他身边,当然只能事事都是干着急了。”
瞧了一眼帛犹昔,诃偿息说道:“我应该拉长我哥的催眠时间——”
“你不是想替了他吧?”
“不,还没到时候。”他说着,看向医院大门:“我现在必须要立即见到他——”
这家伙嘴上不说,表面也看不出端倪,其实内心早已经慌得一匹,帛犹昔了解诃偿息,作为好友这个忙他总是要帮的:“行,等会吧,我给你哥弄睡着的。”
他忽的竖起鼻子,四下嗅着。
看他跟个+狗似的,帛犹昔道:“怎么了?”
“我闻到了同类的味道——”他刚说完,森森从医院走了出来,随即诃偿息向着少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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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儿给老奶奶去买晚饭,她一个人坐在病床上,落寂的,像是全身上下都在缩水,干枯着。旁边的大叔也自己出去打饭了,对面的小女孩和妈妈一起出去吃饭,临走时还给闼梭送了一些糖果,他不记得自己和这个小女孩说过话,所以有点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接过糖果,也不知道该把这份好意放在哪里。
奶奶看着离开的小女孩,笑着说道:“多好啊——小孩子在慢慢长大,而我在渐渐枯萎。”
听出老奶奶言语中的自暴自弃,闼梭说道:“奶奶?您怎么了?有什么事和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您呢——”
“你能帮我什么呢?”
一时之间他也无言以对,是啊,他能帮什么呢?他只是一个处理悬案的大司法,一般的民事纠纷不经他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