闼梭不明其意,抬头去瞧对方神色,可国主面上无波看不出个究竟,他愈发的困惑,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知道大祭司孙子的案子,你打算怎么断呢?”
一样——闼梭写完,国主瞧了瞧那铿锵有力的两个字,笑着说道:“看来那三日没白关你。”话题一转说道:“连环杀人犯的祖父恐怕是不能再继任大祭司了吧?”说着流宴黎把一沓资料放在了他面前。
闼梭翻开资料,上面正是失踪女性的案件,其中竟有至温妹妹的,他如梦初醒,原来国主把他关在别墅三天,是为了试探他的,就是为了今天做铺垫。
从始到终自己不过是扳倒大祭司一族的敲门砖罢了。
“你也知道,我继承大统以后有多艰难,前面有大祭司挡着,处处掣肘,你忠臣良将,应该是理解我的吧。”说着,国主手掌重重的按在他肩头,捏了捏。
闼梭低着头闷着声,然后在纸上写着:杀人偿命,我不冤枉好人。
见他写了这个,年轻的国主叹口气:“我现在不知道任用你是对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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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己是让国主欣慰了,还是失望了?
他仰入椅子里,疲惫排山倒海的席卷上来,他只觉得胳膊腿哪里都酸疼酸疼的,脖子和腹部的伤口也一并的凑热闹,疼得快要麻痹全身。
除了自己的办公室,四下一片漆黑,旋即他挣扎着站起,来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灯火通明,好像整个世界尽收眼底。十年前的他渴望着看见世界,十年后的他已经看见了,还如此的清晰可辨,可他却什么都不想看了,如此的身心俱疲。
一阵敲门声响起,他头也没回,然后门打开,零走了进来,说道:“诃偿息想见一见诃医生。”
兄弟相见,应该是一个感人场面吧,闼梭无奈笑笑,转过身,正要趴在桌子上写点什么,零说道:“诃偿息这边咱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二十四小时之后就要放人。”
落笔的手停下,闼梭使劲握着笔,几乎捏断,终归什么都没写。
“惯羽叔真是诃偿息杀的吗?”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