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税?我从前边厅父亲说新派去的盐道使是宫里贵人的心腹,可是出了什么问题,那父亲怎么明知道还要去苏州趟这浑水……”
“岳大人自是有他的抱负,你如今知道了想劝也是劝不动的,不过放心就是,苏州那边我会叫监察司的人多照顾着。”
听魏展宸这般说,岳岚瑜才算放心下来,看着魏展宸仍看着自己,思索着,走到了魏展宸身边坐下。
“今儿本还会早些回来的,只是出府前,竟是有人过来寻我去说话。”
岳岚瑜浅声说着,声音细软,魏展宸眸光却渐渐起了层寒霜。
“我想着你之前才与我说过病情,我自然是信你,不信别人。”岳岚瑜说完又道:“只是不知为何五皇子竟放心让自己身边的人出来帮苏子耀。”
魏展宸目光阴晦,瞥了眼桌上的账目,“还能为何,新任的江南盐道使是苏子耀的父亲。前些日子赵凌的保盛钱庄查封后,银子竟是莫名少了一大半,赵凌平日又不出京,他贪这么些银子时做什么去。”
“银钱有用的地方多了去。”岳岚瑜思索着道:“用来笼络人心倒是好用。”
魏展宸听她说着,却摇了摇头,“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顿了顿,魏展宸看岳岚瑜也蹙着眉陪着自己想,忽而心中一阵暖意,随后探手过去抚平了岳岚瑜的眉间。
“有我在,你莫要操心。”
说着,魏展宸便起了身,叮嘱了桃芸将晚饭送进来,自己则是去了书房。
当晚,五皇子派去找苏子耀的侍卫在临近王府时,被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拿麻袋蒙了脑袋,不知带去了何处。
而五皇子赵凌在王府中枯等到了后半夜,这才心急火燎的亲自带着暗卫去了趟苏府。
他与苏子耀当夜所谈之事旁人不得而知,守在墙角的黑衣人却是听见了摔砸东西的动静,便是苏老太君也被惊动了。
“与你苏家合作多年,我怎么可能因着半年的盐税,便扯什么谎,说人并没有带回去呢?”赵凌坐在上首,目光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