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令是什么样的宝物,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被孟稻儿那样一逼之后,祝鹤回早就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孟稻儿的解释。
孟稻儿看着他那双变得扭曲的眼睛,忽然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争吵骤然而停,此时,甲板上只剩下船推水浪之声、微风轻荡之声。
祝鹤回背过身去,对着江面久久地不回头。
孟稻儿心头的愤怒早已经尽数消却,只剩满心无以排遣的无措和委屈。
许久之后,她才喃喃地说,“若不是因为你到飞鱼台之后音讯全无,我都想不起来自己有这块木头。”
说完,她抬起头,盯着祝鹤回不为所动的背影看了看,见他依旧不回头,便死了心。
哐啷一声响之后,祝鹤回听到急急地离去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直到嗒嗒声消失,他才回过头,孟稻儿的身影早已不见,只见围栏的边上,默默地躺着一条黑线系着的木鲤鱼。
他走过去,躬身将它拾起,定睛看了看,又想起下山前无意听到的那些闲话——
原来,在谭临沧将孟稻儿请到一旁说话时,祝鹤回先行走到碉楼大门下,楼上有两个守卫在嘀咕:
“那美人何德何能,我们大哥居然将飞鱼令给了她!”
“可不是么,见飞鱼令如见大哥,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