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忍冬不多嘴,姑娘又何时才能说出口?”
“你早该说出来,也不用我跑这一趟了。”难得见上司失仪,乔择邻又看戏一般地望了望祝鹤回,然后摇扇离去。
“我要当爹啦!”祝鹤回一声大叫,震得屋里所有人都静下来。
在大家都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他猛地抓住孟稻儿的双手,“何时、何时有的?”
“还不确定,要请大夫来看看。”孟稻儿红着脸回答,又瞪了忍冬一眼,她本想再等等,等大夫把过脉,确定了再说,不料却被忍冬抖了出来。
“快!”祝鹤回命豆豆儿,“快去请大夫!”
一经诊断,果是有喜了。
祝鹤回遇到孟稻儿之后仿佛被吉星高照,可谓诸事亨通,不只生活变得和顺,连事业也顺畅无比。
及至五月初,他同谭临沧已签署了合约,飞鱼台码头待到南洛江进入枯水期便开建。
祝鹤回领命赴任之时承诺三年之内解决匪患,如今才过了一年便将事情办成,一时间更是声名鹊起,朝中上下对他无不交口称赞,帘州百姓乃至时常过往南洛江的商贾,更是有人提议建祠堂供奉他,后来因他和孟稻儿极力反对才作罢。
五月底,孟稻儿和祝鹤回在东城门外的挥手亭中送别谭临沧。
谭临沧最终听从祝鹤回的建议,准备进京参加武举考试。
“这举荐信谭兄带上,罗大人见了,应会命人为你打点。”
“谭某谢过祝大人恩情,就此别过。”谭临沧很爽快地接了祝鹤回递给他的信函,利落地跨上骏马,然后居高临下地看了看孟稻儿,欲言又止。
“谭大哥,多保重!”孟稻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