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忍冬的再生父母,我愿意与姑娘同进共退。这世间再没有忍冬可以去的地方,不论姑娘到哪里,变成什么,我都要跟随。”
“你这傻瓜,这些年来我一直教你读书识字,又教你算术,还让你跟李妈妈学习厨艺,再者你女红也不差,出去不论秀坊还是茶楼,找份差事又有何难?”
“姑娘别赶我走,我只想与姑娘在一起。”忍冬低下头,也红了眼睛。
“得了,我才擦干眼睛,你又招惹我。”
“那姑娘明天会带我去么?”
孟稻儿叹了一口气,“但愿他日,我们还能再来登这摘星楼。”她不经意地仰起头,偷偷地朝这气势恢宏、高耸挺立的镇江塔楼看了看,马上收回目光,只不知祝知州还在不在上面?
再想起方才那一幕,她依旧觉得怪难为情,那一刻,自己好像不知不觉地将他当作鹤哥哥了,因为他莫名其妙地说出以前鹤哥哥说过的话、做出以前他做过的事情,美好的往事往往最煽情。
“姑娘,你在想什么?你还没答应忍冬呢!”
“行行行,带你。若是我成了匪娘子,那你也逃不了,山上全部都是匪徒。”
忍冬噗嗤笑起来,“我才不要嫁人,我永远都是姑娘的。”
“我不要你,少跟我以身相许。”
“姑娘你就成全忍冬罢,还好那时候是你买了我,若是被卖到别的地方,谁知道我还活不活得成!”忍冬想起被卖的往事,眼圈更红了。
“女人命真苦!但凡我是个男子,我就要将那个欺负我的登徒子狠狠地教训一顿!”
“姑娘,哪个登徒子啊,方才祝大人他轻薄你了么?”
孟稻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寒食节在南洛江畔放风筝时被飞鱼台匪徒调戏之事,她对谁都不曾说过。
“不,不是他。”她摇摇头,“我说的是用哥哥和柚柚来要挟我上飞鱼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