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我写!”孟稻儿忙拦在案前,怔了一瞬,她对着案桌轻声问,“谭大哥又何必执意如此?”

“我要让他知道,若他胆敢再冷落你、让你苦等,那便会有人取代他珍惜你,令你开心快乐。”

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对方的话击中,孟稻儿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被你嫌弃,我都没哭,你哭个屁!”

“我何曾嫌弃你?”她抽泣着,抬不起头。

“在你心里,我便是个山匪。”

“谭大哥为何偏偏喜欢我?”

“别废话,喜欢还需要什么理由!你快把眼泪擦干,我出去一下,待会儿回来取信。” 谭临沧看起来凶极了,孟稻儿却彻底不再怕他,还确定了他果然如同传闻那般,是个面凶心善的人。

从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上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孟稻儿见谭临沧正大步流星地离去。

她擦干泪,再次提起笔。

若祝知州上山,自己的谎言一旦被谭临沧识破——

光是假设一下,孟稻儿就几近窒息,故而迟迟难以下笔。

第09章 谭临沧邀见祝鹤回

为免祝知州上山以后被谭临沧当情敌除掉,孟稻儿决定对他坦白。

他们官匪之间要如何斗争,让他们以后再斗。她不想夹在中间。

最后,她又放下手中的宣笔,不自觉地向门外张望了几眼,院子里空空的,不远处大门后的那一枞芭蕉绿得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