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哥到底要怎么样?”听他的意思,是已在上山路上设下埋伏了么?孟稻儿顿时又心若捣鼓,事情果然不可能像他邀请函中写的举杯言欢那么简单,“按昨日所书,今日难道不是私会么?”
“且先看看他是不是你的青梅竹马,若是,哥帮你教训他;若不是,我飞鱼台的敌人,打死算了,然后我再等你两个月,到你满二十,我们便成亲。”
谭临沧的话总是让孟稻儿真假莫辨,她实在猜不透他有几分认真,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轻浮的语气总令他所说的话似真还似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令人困惑。
“谭大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你成亲。”孟稻儿不愿让他对自己怀有期待,便认认真真、坚决地拒绝了他。
这时,她已经不想再解释祝知州是不是她的未婚夫,既然人来了,混淆视听,对他也许反而有利。
“话别说太满,”谭临沧对她的拒绝不以为意,“你若了解我,我敢打赌,你就会像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你一样情不自禁地爱上我。”
“脸皮真够厚!”
“叫你自己摸摸看你又不摸,再给你一次机会。”谭临沧不失时机逗她。
见他很自觉地又将侧脸凑过来,孟稻儿忙背过身,懒得再理他。
“有机会不珍惜,以后不准再冤枉我的脸皮。”
“我根本没有冤枉过你。”
“下山罢,看看我们的知州大人有没有本事上山。”
“谭大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下山路上,走在晨光里,孟稻儿的语气近乎哀求,“若只是帮我教训他的话,请你点到为止别为难他好么?”
“我不做亏本的事情,要我答应你一件事,便拿一件相当的事情来交换。”
“银两?”
谭临沧摇头。“我是缺银两的人?”
“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