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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孟稻儿想了想,谭临沧一定是完全将祝知州当作鹤哥哥了,如此一来难免求胜心切,“他太过于轻敌了。”

“在见到他之前,他还命人确认我是不是你的未婚夫,”祝鹤回并没喝茶,心里还在思量谭临沧的话,“所幸去飞鱼台之前我见过你母亲,才答上了他们的问题。”

“回家后,我也听家母提过。如此看来,他是真的信了。”孟稻儿将茶碗放回桌上,祝鹤回那眼神,似乎有些期待她问他,他们问了他哪些问题,但她只装作没有察觉,“还好他没有命众人围攻你们。”

“此乃私事,他不会的。”祝鹤回拧着眉头,欲言又止。

“祝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可以?”

“当然。”

“即便谭临沧得知你的未婚夫是知州,当然比武中他也输了,可我觉得这一切都不足够成为他爽快地放你我下山的理由,方才你称他为谭大哥,所以我推测——”

“没错,他是对我有意。”话从口出,孟稻儿面上又一阵热辣。

“何止!”祝鹤回面露戏谑,“他对你是一往情深。”

及至话从口出,他只觉胸口一阵痛楚,这痛楚有别于掌伤,而是类似于不顺心时所激起的不快。

“或许罢。”在别人面前承认这种事情,够孟稻儿难堪的。

“甚至不惜成全你我。”祝鹤回扶在桌上的右手,四指连续不断地在方桌上弹落,哒哒哒响着。

“民女不明白大人是何意?”

“谭临沧说,若不娶你便要我早日还你自由,言下之意便是他想娶你。”

“这——”孟稻儿虽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样的话脸上不禁又热起来,“这日后的事情,民女自会想办法,不会再劳烦大人。”

“我问你,”祝鹤回忽想起前天在船上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虽有些难以切齿,但不问清楚,那个问题一定会继续折磨他,“你是不是也对谭临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