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边的丫鬟接道:“姑娘,那飞鱼台不是从不让外人进么?哪一家的姑娘有那么大的本领,上了飞鱼台之后,还能安然回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翠珠伸出右手食指,嚣张地指向孟稻儿。“什么那么大的本领,不过是以色——”
刘翠珠还没说完,忽有一个黑影从她面前一闪而过,丢下一句话:“刘姑娘,今夜子时我便接你上飞鱼台一游,看你回来之后是要死还是要活?!”
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话语非常清晰,让在场的每一个姑娘都能够听得到。
孟稻儿没有看清那黑影从何而来、瞬间又去了哪里,只见他的手臂像风一般扫过刘翠珠的面部,及时阻断了她的污言秽语。
再看向刘翠珠,只见她面如白纸,整个人抖如筛糠,瘫倒她丫鬟的怀里,结结巴巴地颤声问着:“你们可——看清、看清了是何人没?”
“姑娘,是一个男人。”她的丫鬟答道。
“快、快快!”刘翠珠早已吓得忘了此行的目的,“我们快回去、快回去!”她的手指向方才她们行来的方向。
那四五个姑娘咋咋呼呼而来,离去时个个如惊弓之鸟。
“姑娘,方才那个人是不是谭大当家?”见刘翠珠一伙离去,忍冬才松了一口气。
“那身影瘦高,应该不是谭大哥。”孟稻儿只觉得这一幕实在离奇,她正发愁不知如何收场,便有人替自己出了头,只一句话便解决了这群拦路的小花猫。“我们快回去罢。”
“嗯。”忍冬提着刚刚买到的布,跟上去。
“是不是有点像乔择邻?”拐进春丰街时,孟稻儿侧身问忍冬。
“姑娘,忍冬并没看清楚。”忍冬仍然后怕,幸好方才有惊无险。
傍晚的春丰街街上洒满夕晖,这时,忽有一个推着手推车的大叔迎面而来,孟稻儿往他的车上看了看,只见车上大大的箩筐里有五六只半大的白鹅,忽地,她猛然地想起很多年以前上街买鹅的那一件小事,脚步瞬间便迈不动了。
那大叔见她盯着车上的白鹅,适时地停下车,好言问道,“姑娘,你要不要买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