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的比比皆是,比如你,”祝鹤回看出孟稻儿的娇羞有些做作,也不戳破,只觉得她多面的性子挺可爱,“不论说什么,都可以。”
你喜欢范将军么?你和他做了什么举止亲昵的事情?你求娶于我,到底是何居心?……这些问题飞快地在孟稻儿的脑海里闪过,她不得不自咬舌头才驱散了此时此刻的好奇。
“忽然想吃桂圆。”孟稻儿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
祝鹤回就像听到有不好回忆的东西,面上立刻生出嫌弃,“这甜到呛人的桂圆,怎么会有人吃!”
“小孟,这甜到呛人的桂圆,怎么会有人吃?!”
不记得是祝鹤到帘州城的第几个夏天,他见孟稻儿又一个接一个地吃着桂圆,在她的蛊惑之下,他拧着眉头闭着眼睛,像试毒药一样地吃了一颗,接着果然一如既往地嫌弃,呐喊一般质问着她。
冷不防再次听到十多年前的旧人说过的话,孟稻儿低下头,悄悄地往眼里收湿意,“沙子掉进眼睛里了。”她躲躲闪闪地揉了揉眼睛。
“便是想吃桂圆,最早也要到七月以后才有。”祝鹤回并不知自己的话在她心头激起了什么样的回忆,只以为真的有沙子进了她的眼睛。
她很快便收拾好情绪,“天色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祝鹤回看出她的异样,却没多问,沙子决不可能同时掉进两只眼睛里。
“不必了,祝大人公事繁忙。”孟稻儿怕他在身边,回忆会更纷繁而来。
“说到公事,”祝鹤回想起日前在断案的过程中无意得知的事情,“有个人,小孟该提防。”
孟稻儿一惊,睁大眼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这帘州城到底还有谁在盯着自己?
“你还记得十五那一天的事么?”
孟稻儿点点头,祝鹤回便接着说下去,“那天击堂鼓之人名唤元晋,状告的乃是刘家。刘家,你应该不陌生!”
“可是八宝楼、花月楼的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