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旁人在后,她也变得默默的,只顾着走路。

好几次,祝鹤回脚步忽然变急,就像在气孟稻儿看不出他心中的不快似的。

孟稻儿一路追着,跌跌撞撞。

好不容易到了码头,上了船之后,乔择邻为祝鹤回他们掀开船舱的帘子。

“你们先进去,我吹吹风。”他双手背在身后,看也不看孟稻儿,便向船头甲板上行去。

碰了一鼻子灰,乔择邻挠了挠头,尴尬地对着孟稻儿露出笑,只见她定了定,然后默不作声地朝祝鹤回的方向追去了。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进了船舱,乔择邻回头问跟在他身后的忍冬。

忍冬摇摇头,“奴婢不知道。”

“难不成大人在吃谭临沧的醋?”乔择邻在靠边的座位上坐下,右脚收到栏凳上,眼睛向外望去,只见他夫妇俩一同站在船头,身影不似往常那般亲密。

“奴婢不知道。”忍冬又重复道,她并没坐下,也抬起头向船头看去。

孟稻儿虽然跟着到了甲板上,却没有靠祝鹤回太近。

下山的路上,他的冷漠令她不知所措,那时候乔择邻和忍冬他们就跟在身后,她不便开口询问,一路上,她憋了许多话,及至有了开口的时机,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站在祝鹤回的左后方,她盯了他的肩头看了许久,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就站在他的身后。

“大人,”终是孟稻儿先开了口,她的声音很轻,“你有心事么?”

“谭临沧和你——”祝鹤回猛然转身,又急急地收住话头。

孟稻儿发觉,他气得脸都红了,目光也变得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