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她轻声一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之后,仿佛整个人瞬间变得更加虚空。
她没心情多想为何尚未就寝,幔帐却已放下合拢,她褪去小袄和外裙,尔后轻轻地掀开帘帐,猛地,她被里面的黑影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瞧才发现那端坐在床上的黑影是自己找了半个多时辰的人。
一声惊叫过后,她还来不及开口便被拉了进去,整个人瞬间跌进了祝鹤回的怀抱。
“呜——”
她倒下去,惊慌之中,嘴巴被死死地、密不透隙堵住。
她的手和脚徒劳地挥舞着,可是,在祝鹤回有力的桎梏之中、霸道的掌控之下,她很快就沉沦进去。
所有的愤怒、失望,所有的担心、不安,以及千言万语、万语千言,一并化作肢体的纠缠。他们,一个人只想用藉此进行更有力、更直接的拷问和索求;而另一个人,此时此刻,那个困扰着她的问题已经开始涣散,仿佛所有的顾虑都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对方吸走……
一夜过后,隔日,孟稻儿懒起画峨眉。
清早,忍冬和小糯在屋外唤了两三次,她只咕哝应答,很快又昏沉睡过去。
直到过了辰时,向来克忠职守、风雨无阻的祝鹤回还在呼呼而睡,孟稻儿觉得今日的知州是不打算办公的了。
后来,忍冬又在屋外通传,说乔大人求见,祝鹤回也置之不理。
孟稻儿先按捺不住,试图起身,未料她一动,祝鹤回猛地伸出他长长的手臂将她一把箍住,瞬间把她摁倒。
她挣扎了几次,无果。他是不是在用实际行动挽留、警告自己只能待在他的身边,哪里都别妄想去?
“耍赖!”孟稻儿娇娇一嗔,在被子里轻轻地踢了踢、又踢了踢祝鹤回的小腿。
“耍赖又如何!”祝鹤回的脸还埋在枕头中,他的声音被压得含糊不清,带着浓浓的睡意,“别说话,再陪我睡一会儿。”
“我当然没问题,不过老百姓不允许。”孟稻儿已经睡意全无,昨夜一切的一切,全部历历在目,身体全部记得都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