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拉不停调试电脑,想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正在她一气之下,将鼠标扔到显示屏上,一把细长的手术刀落到了她的脖子上,弗洛拉刚感受到一阵冰凉的触感,脖颈上的大动脉被人割开,伤口血喷不止,将她的衣襟和桌面都被喷洒上点滴血迹,弗洛拉死不瞑目,出于惯性,倒在了键盘上。
霍希成逃也似的离开,像是有什么人在追赶他似的。
此时他整片衣襟都有些凌乱,整个人像是从海里被打捞出来的一样,汗渍淋漓,脖子上一整片一整片的晕红,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秾丽,而领口微微敞开,从内部可以看出有两条鲜红的抓痕,那是简溪音在他身上留下的杰作。
面颊的粉色已然褪去,只是形容上有几分狼狈,一双漆黑的星眸此时竟然被笼上了薄薄的雾气,看上去竟然多了几分迷茫。
霍希成觉得很难堪,他从未如此失态过,他仿佛踏足了一个全新的领域,让他感到有些无措,并且羞耻。
他脑子里闪现了几个画面,让人感觉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虽然他已经尽力说服自己是在药物之下的反应,可是他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
他又想到简溪音,一想到她,脸蛋不自觉地滚烫起来,又觉得她作为一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这么主动,中了药的难道不是他吗?为什么比起他,简溪音更像是中药的那一个。
特别是,霍希成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猜想是心意相通的缘故,总觉得那种感觉,难以、难以形容。
霍希成甩开脑子里那些反复的画面,咬牙切齿,他亟需一件事情来发泄他这种羞耻心。
弗洛拉,你真该死!
她放在杂物间的监视器限定了弗洛拉的范围,他可以轻松地根据这个找到对方。
只是,当霍希成赶到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死了,人是刀割开了咽喉,失血过多而死,她桌面的电脑因为渗入血迹,已经死机,他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尸-体温度,微凉,大概已经死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