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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看向简父,用无辜的眼神求助他。

简父避开她的眼神,原谅他此时还无法面对风铃。

如果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些小打小闹,他还可以一同说服简母,可这回她是想让音音死在丧尸口中,他根本不能说服自己不去怪风铃。

尤其是在这之前,音音不惜性命将她从丧尸口中救出来,转眼之间她竟然就鼓动着其他人抛下音音,擅自离开。

也许他老了,真的看不清他的女儿究竟是怎样的人了。

简父长叹一声,这一声饱含无奈,他上前去扶着简母,用一种悲痛而又无奈的语气说服简母。

“算了!我们已经死了一个女儿了,我不想再失去唯一的一个了。”

话落,风铃的心凉了半截,所以爸爸的意思就是她和他们就仅存血脉那点联系了吗?

为什么?明明从前都相处得这么好!他们明明都很爱自己,不喜欢简溪音的!为什么简溪音一死,他们没有将他们的爱转移给自己,反而因为简溪音的死,对她更甚从前。

风铃这个时候才知道,让简溪音去死也许并不是一个最优解,因为活人永远是争不过死人的。

风铃失魂落魄,聂子濯在一旁观看了整场闹剧。

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该拥有什么样的表情,是伤心?是失望?还是后悔。

后悔原来简溪音从来都是那个追在他身后甜甜地喊“子濯哥”的小女孩,后悔自己轻信风铃对简溪音愈发厌恶,后悔自己没有抵抗住压力,等简溪音上车。

也许他跟伯父伯母还有风铃一样,他们都欠了简溪音的,他们欠她的情,也许应该用一辈子的忏悔去换回来。

聂子濯手里捏着铝制的酒壶,他的理智不允许他在这种危难时期喝酒,但他莫名就想喝一些,车子一直沿着道路,往牧河区开去。聂子濯将手伸出车窗外,洒了一路的水痕。

简溪音能活着的希望有多渺茫,他心里清楚。所以,他应该好好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