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之后还有话没讲完,沈之彦便一边走一边扇风跟着他的步伐。
谢景止也不在乎,自顾自地说着:“本王听说,这两日镇南侯府已经为萧世子和姜大小姐定下了婚事,已经交换了庚帖。”
“想必之后,表哥就能少做许多无用功了。”
沈之彦一下忘了摇扇 ,停下步伐看着谢景止。
镇南候府和姜家暗中定了姻亲,不过是前日的事情,更是未曾宣张。而萧庭言这几日不知为何奔波,许是他自己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此时谢景止却一清二楚。
他这位表弟,当真不是白白留在京城的。
“表哥可是还有想问的?”谢景止看破不说破,反倒饶有兴致地盯着沈之彦前不久新换的那把折扇上。
一副并不复杂的山水画,干净留白,能看出作画之人功底之深。
折扇中间那两只鸳鸯也是显眼得很。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以往他从来都是一把桃花扇。
沈之彦察觉他的视线,连忙收起折扇轻咳两声,“无事,太上皇还在昭武殿等着殿下,还是莫要再耽误时间了。”
谢景止“嗯”了一声,临走前又往燕翎宫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大步流星地离开。
在燕翎宫用了午膳,又多留了一个时辰后,姜清筠便向沈之瑜告辞,准备出宫回姜府。
如今她已经把舞弊案中涉及到姜承文和姜清时的蹊跷之处全部告知了温知许,最后能不能顺利保下人,还要等刑部最后的调查。
不过,她竟然隐隐能感觉到,皇帝的态度,似乎有了些许的动摇。
但其中,书信和账本上的蹊跷,绝非那么简单。能仿写出姜承文字迹,还能在三壁书籍中快速准确找出那本书的人,定然潜藏在姜承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