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桐直愣愣的望着舒杨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便脱口而出了一声,“哥!”
这一出声,不仅是郁桐,简直就是把屋里的三个人都给惊住了。
特别是舒杨,他闻言先是浑身一僵,整个背影像是过电一般抖了几抖。随后像个机器人一般,一节一节的转动着颈部关节,整个五官都写着“不可置信”这四个大字。
舒杨别扭到堪称滑稽的动作让郁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里还包着的一泡泪顺势滑落,他笑中带泪的看着舒杨,却忽然有几分羞怯,只好声若蚊鸣的再补上一句,“哥你,你路上慢点”
“哦!好!”舒杨闻言顿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投进了蜜罐里一般,绽放出灿烂到近乎膨胀的笑容。他连忙答道,转过身来近乎同手同脚的出了门,还差点被拉门给夹住手。
“哎!你小心一点!”
“没事没事。”舒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快飞出去的五官,朝里面点点头,“你们聊,你们聊。”随后赶紧把门给拉严实了,百米冲刺一般离开了现场,只剩下一串局促而又凌乱的脚步声还在空气中飘荡。
这下子,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了郁桐和阮琛两个病患了。
阮琛还停留在刚才兄弟相亲的余韵之中,转了转眼睛看向郁桐,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郁桐此时也觉得自己没过脑子就情不自禁喊了舒杨“哥哥”这事让自己很没面子,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的,于是还是故意板着个脸冲阮琛嚷道。
阮琛如今面对着郁桐越发懂得察言观色,他赶忙举起手来耸耸肩,正色道,“我不是嘲笑,我这是感动的笑。”
不仅阮琛是如此,经过绑架那一夜,现在就连郁桐,在面对阮琛的时候也变得更加自我了。郁桐毫不顾忌的朝阮琛翻了个白眼,意思是我才不会信你那鬼话。
但他只是在脑子里这么怼阮琛,话到嘴边又莫名的关心起了对方,“你伤好些了?”
这几天住院,郁桐其实没怎么见到过阮琛,因为阮琛同样受了伤,和自己一样一直在治疗当中。而且就郁桐观察,应该要比他还严重一些。他这几天除了上厕所之外,几乎没怎么下过地,阮琛倒是心大,直接一个人跑到他病房来串门来了。
“嗯,没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