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战眯者眼睛,看了眼沈屿。
“她父母是大学认识的。父亲读得警校,高材生,有大好的前途;母亲差一点,读得隔壁的职业技术学院,学得服装设计。
她父亲毕业那年,她母亲怀孕了。那会学校管得还挺严的,未婚先孕的事不如现在开放,搞得不好会影响两人的学业和工作。
他父亲要求打掉孩子,但母亲死活不同意,两人因为这事闹掰了。她母亲虽然学历不行,但长得漂亮,也有点小才华,追她的人还是很多的,包括另外一个学校的富二代。
不知道是为了气她父亲,还是想保住孩子,她母亲就答应了富二代的求爱。”
沈屿的眉头皱了一下。
“她父亲知道这事后,跑来把那富二代打了。估计在气头上,打得挺重的,直接进医院了。那富二代不是普通富二代,家里背景挺厚实的,人家不愿意和解。
结果这事越闹越大,她父亲因此被学校开除。她母亲出于愧疚,又跟了他一段时间。
大好前途毁于一旦,她父亲受不了,酗酒、抽烟、赌钱,甚至……甚至家暴。”齐战忍了忍才说,“她母亲也受不了吧,再加上当初那事闹出来的隔阂。
她母亲生下林深深后,又跟富二代搭上了,然后就一起出国了。当然,最终他们还是分手了,但她母亲最后在国外自力更生,好像当上设计师了。
至于她父亲,因为赌博欠钱,被打了几次,也被抓了几次,最后躲着躲着就不再回家了。现在不知生死。”
齐战说得平铺直叙,但沈屿却听得胆战心惊。
他攥着密件的手指越来越用力,青筋毕露,眼里蓄着汹涌的情绪,面沉如水。
齐战扫了他一眼,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我说完了,现在能上课了吗?”
他其实做好了沈屿翻脸走人的准备。
毕竟,这种事,他经历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