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眯着眼睛愣了一下才回过神,要不是对方也看到了她,她甚至差点就举起相机直接将眼前画一样的景象拍下来了——现在想想,没有厚着脸皮拍下来还有点小小的遗憾呢,从前那个清冷又惊艳的少年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叶景眠只能说就像是一只时刻贴在桉树上的树袋熊。
因为是自己把他丢下就去浪了,她那时稍稍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脖颈硬着头皮凑上去,试探性地和他搭话:“哈哈哈哈哈你在这里拍照吗,这棵树挺好看的哈。”
对方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像是冰山上融化的雪水,一点都不给她台阶下:“我没拍照。”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脑抽了,居然还傻傻地追问了一句:“那你在干什么?”
然后,她听见他说:“守株待兔。”
孟轲已经忘记她是怎么接下去的了,只记得他冷冷的说完了话,却兀自浅浅地笑了起来,绯红的落花被风吹落在他漆黑的头发上,使得气质惯常冷冽、脸上也不太有表情的叶景眠神色中多出了几分温暖。
那时候她太粗心大意,听见他说“守株待兔”,只当他在讽刺她,时隔两年多再次听见这句话,孟轲却突然有些别样的触动。其实那时候他站在树下没有走动,是担心她玩够了想起他来的时候,不会找不到他吧。
记忆一旦牵起线来,很久就会抽丝剥茧,使得许许多多事情连成一片,孟轲忽然就想起了她之前在叶景眠办公室桌子上看到的那张被压在水晶相框里的照片,隐约地记起来,摄影活动那天,她好像就和照片里穿得一样。
“景眠,你总裁办桌子上的那张照片……”
话没说完,就被吞没在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吻中。
孟轲完全没有想到这男人刚才狠狠蹂/躏过她的唇没多久,这么快又发起疯来,还说着话,一点准备都没有,被他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直接呛住了。